烛火在青铜兽首灯台上摇曳,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墙上悬挂的《九幽黄泉图》照得阴森恐怖。阴阳山鸡身着一袭黑袍,袍袖上绣着诡异的阴阳图案,他端起翡翠酒樽,猩红的指甲轻轻划过杯沿,发出“嘎吱”一声脆响。
“魔法王,你可知道,这生皮匪每逢甲子便会蜕皮三日?”阴阳山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来自幽冥地府。
魔教教主魔法王端坐在主位上,他的黑袍上绣着银线骷髅,在烛火的映照下,骷髅的眼睛闪烁着幽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他缓缓摩挲着腰间悬挂的“幽泉血鼎”,鼎中传出万千冤魂的哀嚎,那声音如泣如诉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哼,区区兽皮,本座岂会放在眼里。”魔法王冷笑一声,枯槁的手指突然紧紧扣住酒案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坚硬的酒案竟被他生生捏碎,木屑四溅,案面上还渗出了黑色的汁液,仿佛是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过一般。
“当年青阳子用它的心头血封印了幽冥通道,如今……”魔法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,他话未说完,便戛然而止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就在话音未落之际,密室四角的镇魂铃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催动一般,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,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响声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阴阳山鸡的瞳孔猛地一缩,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仿佛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。
只见阴阳山鸡毫不犹豫地一挥袖,十二道符咒如同闪电一般从他的袖中飞出,在空中急速盘旋,然后如同被点燃一般,瞬间化作十二只熊熊燃烧的火鸟,张牙舞爪地向四周扑去。
与此同时,在魔法王身后的影子里,竟然缓缓地站起了三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血尸。这些血尸的绷带缝隙中,不断有浓稠的绿色液体渗出来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“好个天机阁的探子!”阴阳山鸡见状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他的指尖轻轻一点,一滴鲜血便从他的指尖滴落,融入了面前的酒液之中。随着他的动作,那酒液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开始在桌面上流动起来,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血咒。
然而,就在阴阳山鸡准备发动血咒攻击时,魔法王却突然抬手制止了他。魔法王嘴角微扬,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,他淡淡地说道:“何必如此着急呢?何不让这些小友带个口信回去呢?”
说罢,魔法王轻轻一挥手中的魔杖,那血鼎中顿时腾起一股浓密的黑雾,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一般,张开血盆大口,瞬间将那暗处的人影吞没。眨眼之间,那黑雾便又迅速收缩回去,只留下一串森森白骨,散落在地上,显得格外凄惨。
此时,白云观的七星台上,上官乃大面色凝重地凝视着天空中突然变得黯淡无光的天枢星。他手中紧握着罗盘,那罗盘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异常,正发出阵阵刺耳的鸣响。